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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命的钥匙
http://www.100md.com 2021年8月6日 生命时报 2021.08.06
     活命的钥匙

    【美】罗杰·迪安·基泽 □孙开元 编译

    我小时候有一次在小巷里玩,忽然听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对他的朋友说:“我敢打赌,那个老头有一百万美元,就放在公交车站的一个储物柜里。好几次我看见他坐在佛罗里达剧院的通风孔上,手里拿着一个紫色钱包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他有一百万,那为啥要住在大街上呢?”朋友反问。

    “他脑子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我在小巷里站了两个多小时,流浪老人从我身边路过几次。他年纪很大,走路时猫着腰,两只胳膊总是抱着身子。“嘘!”有人在我身后警告了一声。天快黑了,我吓了一跳,转身看到老人正从我的身边经过。他朝我眨眨眼,笑了笑,然后走出胡同。就在这时,两个少年抓住了他,并拖了回来。老人惊恐地大叫,少年开始用拳头打他;只几秒钟,老人倒在地上,少年又用尽全身力气踢他。老人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,继续大声呼喊着。

    “把你的钥匙给我们,老头。”一个少年朝他吼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活命的钥匙!不要动它,求求你们。”老人一声接一声地央求着。两个少年没理他,继续踢着。

    我跑出小巷,进了一家餐馆,叫里面的人报警。可那人站着没动,朝我摆了摆手,大声地说:“这里不管闲事!” 我又跑进了一家鞋店,朝里面的女人喊:“快报警!”说完,我回到胡同,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,藏在几个大垃圾桶后面。

    “把钥匙给我,老头。”一个男孩仍在喊着这句话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警笛声,离我们越来越近,少年闻声而逃。几分钟后,有两人走进小巷,身材高大的那个蹲在老人身边,“他已经死了,没气了。”警察开始询问周围的人是否看到现场发生的事情。我是孤儿院的逃犯,又是警察的“熟人”,不敢从垃圾桶后面出来。鞋店里的女人告诉警察,两个男孩刚才打了老人,并吼叫着朝他要钥匙。

    “我看这就是他们想抢的东西。”一位警察说着,弯下腰,试图从死去的老人手里取下那个紫色钱包。终于扯下后,警察往里面扫了一眼,缓缓地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他垂下双手,叫其他警察过来看看。警察们走过去,依次看了看钱包里的东西,每个人看完后都轻轻摇头。十几分钟后,警察们相继离开了现场,官员把紫色钱包扔进了中餐馆后面小垃圾桶中。

    四周安静下来,我终于从垃圾桶中翻到了紫色钱包,捡起后,我心里琢磨着:“奇怪,如果这真是一把‘活命的钥匙’,警察为啥没有把它拿走呢?”我紧紧攥着手里的钥匙,小心地走到了街道的路灯下。摊开手掌,看到它时,我惊讶不已,因为我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把“活命的钥匙”。那是几年前,我在一间乡下小杂货店脏兮兮的木地板上发现了一把钥匙,和一个小肉罐头连在一起,杂货店里的人告诉我,那叫“午餐肉罐头”。

    人生在世最好不要有非份之想,你以为动的只是他人一小块“奶酪”,可那也许那就是他“活命的钥匙”。▲, http://www.100md.com